93读书

第20章（第2页）

这日，太傅府的管家悄然潜入丞相府，将一封密信递到了林正华手中。信中没有过多言语，只提及“林氏女掌柜近来似对忠勇侯旧案格外上心，恐对丞相不利”。短短一句话，却让林正华如遭雷击，手中的茶杯“哐当”一声摔在地上，茶水溅湿了衣袍也浑然不觉。

这些日子，他早已察觉到林晚卿的异常——她频繁翻阅府中旧账，多次向老管家打探二十年前的往事，甚至暗中派人调查当年购买西郊土地的细节。林正华心中本就惴惴不安，生怕当年的龌龊事被翻出来，如今被太傅这么一挑拨，更是慌了神。他很清楚，一旦忠勇侯府的冤案平反，自己当年参与诬陷、侵占侯府家产的事就会败露，到时候别说丞相之位，恐怕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！

恐惧之下，林正华彻底倒向了太傅阵营。他立刻开始暗中给林晚卿使绊子，手段阴狠且直接。

先是药材供应。林正华利用自己的权势，暗中联络了京城周边的药材商，以“囤积药材供宫中使用”为由，垄断了当归、白芷、甘草等清鸢药坊常用的药材货源，甚至派人在运输途中拦截了清鸢药坊从外地订购的稀有药材。短短几日，清鸢药坊的药材库房就空了大半，不少丹药的炼制都被迫停了下来。

紧接着，谣言再起。这一次，比上次林婉儿散布的“邪术炼药”更恶毒——林正华让人在茶楼、酒肆散布消息，说清鸢药坊的丹药“虽能快速见效，却是以透支元气为代价，长期服用会导致体虚早衰，甚至不孕不育”。这话戳中了百姓的软肋，尤其是那些常年服药的老人和备孕的女子，吓得再也不敢踏进清鸢药坊半步。

不到半月，清鸢药坊就从门庭若市变得门可罗雀。往日排着长队的柜台前冷冷清清，伙计们无活可干，只能坐在角落里唉声叹气；几个合作的药商也纷纷上门，以“担心药材质量”为由，要求解除合作；甚至连宫中的采买太监，也暂停了丹药供奉，说要“观察一阵子”。

绿萼拿着每日递减的账本，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水泡，跑到林晚卿面前时，眼圈都是红的：“小姐，这可怎么办啊！药材商那边说什么都不肯供货，百姓们也都不敢来买药了，再这样下去，药坊真的要撑不住了！”

林晚卿正在炼丹室里整理药草，听到这话，手中的动作依旧平稳。她将最后一株晒干的云芝草放进瓷瓶，封好瓶口，才缓缓转过身，看着绿萼焦虑的模样，语气平静：“别急，这是林正华和太傅的计谋。他们知道我们在调查忠勇侯府的旧案，找不到证据反驳，就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们就范，让我们放弃调查。”

“可……可药坊怎么办这是您一手创办起来的啊！”绿萼哽咽道。